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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开手机电筒照过去,光束穿过玻璃罩,照在钟摆上。她突然发现,钟摆上似乎缠着什么东西。林墨搬来椅子,站上去仔细看,发现是圈细细的红线,上面挂着枚小巧的铜铃,铃舌是用银丝做的,细得像根头发。
当钟摆晃到最高点时,铜铃突然响了。不是清脆的铃声,而是类似指甲刮擦玻璃的尖啸,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。林墨捂住耳朵,恍惚间看见钟面上浮现出个模糊的影子,穿月白色旗袍的女人正隔着玻璃看着她,嘴角流下鲜红的液体,顺着钟面的纹路蜿蜒而下,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蛇。
啊!她失足从椅子上摔下来,额头撞在桌角,鲜血滴落在地,与地上的影子融在一起。
座钟突然停了。林墨挣扎着爬起来,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,滴在玻璃罩上。她抹了把脸,发现钟摆上的铜铃不见了,玻璃罩内侧多了道新的刻痕,这次是四个字:阁楼第三块砖。刻痕很深,像是用尖锐的东西硬生生划出来的。
第二天一早,林墨去社区医院处理了伤口,额头上贴了块白色的纱布。她再次来到钟表店时,陈宇已经在门口等她,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,像是一夜没睡:我昨晚做了个梦,我妈站在阁楼里,穿着她最喜欢的月白旗袍,说她的死因不是意外。她还指着墙角,说证据就在那里。
两人合力撬开阁楼的地板。积满灰尘的角落里,蛛网结得像张密不透风的网,第三块砖果然是松动的。陈宇戴上手套,小心翼翼地把砖抽出来,里面藏着个铁皮盒,盒子上了锁,锁孔是莲花形状的。
这锁……林墨想起那枚铜钥匙。
陈宇也反应过来,从证物袋里拿出钥匙,插进锁孔。咔嗒一声,锁开了。打开的瞬间,两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盒子里是本牛皮封面的日记,纸页已经泛黄发脆,还有几张老照片。照片上除了陈静和年轻的继父,还有个戴眼镜的男人,笑得一脸温和,胸前的校徽印着市立医院几个字,边缘有些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