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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立医院档案室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纸张的气味。季然以艺术疗法研究为由,申请查阅1998年的儿科病例。当管理员搬来那年的档案盒时,他的呼吸几乎停滞——盒子上积灰的标签赫然写着颜料中毒事件。
档案中夹着一张泛黄的儿童手绘图,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。季然胸口发紧,这正是他儿时常画的梦中阿姨,父母曾因此带他看过心理医生。
医疗记录显示,1998年9月15日,五岁的季然因不明颜料中毒被送入急诊。奇怪的是,接诊医生在记录中特别注明：患儿血液样本呈现异常色素沉着,建议转送特殊科室,但后续记录全部缺失。
啊,这个病例。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生不知何时站在了季然身后,我记得这孩子。血液检测结果把我们都吓坏了——红细胞里含有类似章鱼墨囊的色素细胞,这不该存在于现代人类身上。
老医生推了推眼镜：更奇怪的是,第二天所有样本都消失了,连备份都没有。家长带着孩子转院,再没消息。
季然喉咙发干：那个...特殊科室是
旧楼的遗传病研究中心,不过二十年前就关闭了。老医生突然压低声音,孩子,如果你认识那个病人,告诉他小心点。当年有人出高价买他的血样...是位穿红毛衣的先生。
季然冲出档案室时,手机显示下午四点十五分。西斜的太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而影子的右手部分诡异地缺失了——就像被什么吞噬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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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然没有直接回画廊,而是去了城郊的墓地。根据早上的线索,他找到了徐世清家族的墓区。最古老的墓碑已经风化模糊,但最近的一块黑色大理石墓碑却崭新得刺眼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