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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陵音循声望去。
只见一匹通体乌黑、四蹄雪白的神骏高头大马,正缓缓行来。那马儿体型匀称高大,皮毛在阳光下泛着缎子般的光泽,昂首阔步,姿态优雅而骄傲。马鞍辔头皆为上等皮革制成,镶嵌着哑光的银饰,低调中透着奢华。
马背上,端坐着一个青年男子。
他身着玄色锦袍,袍服质地精良,在光线下隐隐流动着暗纹,似云似水。腰间束着同色玉带,勾勒出挺拔劲瘦的身姿。锦袍的领口和袖口处,滚着细细的银线云纹,如同黑夜中流淌的星河,为这一身肃穆的玄色增添了几分清贵与疏离。
他的面容极为俊朗,鼻梁高挺,唇线分明,下颌的线条清晰而冷硬。肤色是久居室内、少见阳光的冷白,更衬得眉眼如墨。一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,瞳仁极黑,目光沉静深邃,如同寒潭古井,深不见底。此刻,他正微微侧着头,目光平淡地扫过街道两侧的人群和店铺,眼神锐利如鹰隼,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、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淡漠,仿佛眼前这红尘万丈的喧嚣,不过是浮光掠影,入不得他眼。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清贵与疏离。
他身后,跟着三四个同样衣着不俗、神情精悍的随从,步伐沉稳,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拱卫着中间的主人。这一行人的出现,自带一股无形的气场,将周遭的市井喧嚣都压下去几分。
“是郑家那位……”莫栖湘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,在苏陵音耳边飞快地嘀咕了一句。她的语气里,没有了平日的活泼跳脱,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……微妙的疏离。仿佛那玄衣青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,不容轻易靠近或评说。
郑南鸢。
这个名字,连同他那“筝筝纸鸢枝头上,徐徐微风向南吹”的由来,瞬间从戚白茶的记忆深处清晰地浮现出来。平湖城首富郑家的嫡子,身份贵重,才名远播,据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,是城中无数闺阁少女暗自倾慕的对象。然而,他那冷淡疏离、不近人情的性子也和他的才名一样,广为人知。他就像平湖上空偶尔飞过的孤鹤,看得见,却永远触不到。
苏陵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、紧紧地锁在那玄衣青年的身上。他的出现,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寒流,瞬间冲淡了方才市井喧嚣带来的暖意和重逢故友的喜悦。那清冷锐利的眼神,那拒人千里的气场,让她这个异世的灵魂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