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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,不再只有化不开的仇恨,多了一丝专注与平静。
半个月后,黄昏。
当萧羽将最后一桶水倒入缸中,水面终于溢出缸沿,在夕阳下泛着金光。
他拄着扁担,大口喘息,汗水浸透衣衫,脸上却露出一丝久违的、满足的笑意。
老者不知何时已立于他身后。
“挑了半月的水,有何感悟?”
萧羽望着水缸里自己消瘦却坚毅的倒影,沉声道:“起初,我只想着快,结果越急,人越累,水洒得越多。后来,心静下来,反而走得更稳,事半功倍。前辈是想告诉我,复仇亦如挑水,欲速则不达,须得先静心、正身、稳步?”
老者眼中,终于掠过一丝赞许。
“孺子可教。老夫再问你,如今,你为何而活?又为何,要学武?”
同样的问题,此刻萧羽的答案,却已截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