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(第4/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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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，汉中果然平静了许多。惠民堂在各县开了起来，捧着药碗的百姓排起长队，没人再去理会杨松偷偷设的神坛。张裔修订的新律颁布后，几个顶风作案的道徒被抓去充了徭役，剩下的便都销声匿迹了。
杨松见势不妙，想逃去成都投奔张鲁，却被守城门的士兵逮个正着。刘璋没杀他，只是把他扔进了南郑的大牢，让他日日看着窗外的惠民堂人来人往。
腊月里，第一场雪落下来时，成都送来消息：张裔清查田亩已毕，新粮入仓，竟比往年多了三成；黄权训练的三万精兵，已能拉弓射箭，列阵如墙。
刘璋站在城楼上，看着雪地里操练的士兵，呼出的白气凝成了霜。法正捧着一件狐裘过来，轻声道：“大人，荆州又有消息，孙权听说刘备得了西蜀的承诺，大怒，已派吕蒙率军进驻陆口，与江陵的关羽隔江对峙。”
“终于忍不住了。”刘璋接过狐裘披上，暖意顺着脖颈蔓延开来，“刘备借了南郡，就像在孙权的肋下插了把刀，孙权能忍到现在，已是不易。”
法正笑道：“大人料事如神。只是……关羽勇猛，吕蒙虽有谋略，却未必能占到便宜。万一他们打不起来，岂不是白费功夫？”
“打不起来？”刘璋指着远处的雪山，“你看这山，雪积得厚了，总要崩的。关羽骄横，吕蒙阴狠，这两个人凑在一起，不出事才怪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沉了些：“让细作盯紧江陵，一旦开战，就把消息传到长沙、零陵的守将耳朵里——就说刘备只顾着和孙权相斗，顾不上他们了。”
法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：“大人是想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