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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锋和李雷在昏暗的通道中奔跑，每一次脚步落下都能感受到金属地板传来的异常震动——要塞正在承受持续不断的炮击。应急灯的红色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，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"代理指挥官会是谁？"陈锋喘着气问，同时避开头顶垂下的一截断裂管线。
李雷摇摇头，脸上的血迹已经凝固："按应急条例，应该是安全主管杨锐，但..."他顿了顿，"我听说他在第一波攻击时就去了指挥中心。"
言下之意很明显——杨锐可能已经和指挥官一起牺牲了。陈锋咽了口唾沫，喉咙干涩得发痛。他们转过一个拐角，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，枪口齐刷刷对准了他们。
"站住！身份验证！"领队的士兵厉声喝道，头盔下的眼睛在红光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。
陈锋立即举起双手："维修部陈锋，工程部李雷！我们刚从护盾节点室过来！"
士兵们没有放松警惕，其中一人上前扫描了两人的身份芯片。确认无误后，领队才稍稍放低枪口："跟我来，紧急集合点在D区。"
通道中的士兵越来越多，大多神色紧张，枪械紧握。陈锋注意到他们胸前的徽章各不相同——来自要塞不同的防卫小队，现在却混编在一起。这显然不是正常情况下的部署。
"现在谁在指挥？"李雷低声问领队的士兵。
士兵摇摇头："不知道。我们接到的是自动应急系统的指令，还没见到活着的军官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