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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衣室里,天已经大亮。扒下那身沾了污渍的制服,口袋里还装着没卖出去的SUDU新品设计稿,纸角都揉烂了。这滋味,比钱掉沟里还难受。
转机与明灯:从地摊到淘宝的“顿悟”
灰溜溜跑回图书馆,阳光透过玻璃顶洒下好大一片光。林夕在靠窗的老位子上朝我招手。一起改她的设计作业,她铅笔圈圈点点,低头时头发上的香味钻进鼻孔,橙花似的清淡。天擦黑,管理员来赶人了,她忽然指了指我袖子:“这沾上啥了?”低头一看,是昨晚夜店蹭的酒渍,在昏黄的灯下像幅抽象画——有点狼狈,有点滑稽。
第二天约了瑶瑶姐在意法看新款冬装的打样。她翻着我带过去的《六脉神剑》卫衣草图,一拍大腿:“行啊,大学生设计师!这冬装有搞头!”她一边说,一边把笔记本屏幕扭给我看——天!人家正操作着淘宝店的页面呢!“现在都干这个啦!光靠摆地摊?累死也挣不着几个辛苦钱!”背景音响正好放到《海阔天空》,那一刻,我觉得庆春路的灯河好像突然流向了另一个更宽阔的方向。
抱着新打的样衣走出四季青,雨丝被霓虹灯染成彩线。走过天桥,看着桥上的人流,恍惚间觉得他们都穿着我未来设计的SUDU衣服。
回学校路过夜市,林夕在伞底下等:“瑶瑶姐说新到一批竹节棉?给咱
SUDU瞅瞅去?”
再进意法,瑶瑶姐档口门口堆满了打包发货的箱子。她头都没抬,盯着屏幕,敲键盘的手指快得飞起,背景音乐换成了《光辉岁月》。“哟!大老板来挑料子了?”她一眼瞥见我们,从一堆料子里精准抽出卷烟灰的,“喏!做你那款《寒江雪》风衣贼正!”顺手又抄起一件刚打好的样衣——正是我改了好几遍的《天山折梅手》外套,“瞅瞅!你这牌儿越来越有那个味儿了!有戏!绝对有戏!”
回学校的公交车上,林夕靠着装满新布料和样衣的大袋子睡着了。掏掏口袋,摸到张瑶瑶姐硬塞的纸条,上面龙飞凤舞:“自己设计的牌子,从路边干起不磕碜!磕碜的是连起步的勇气都喂狗了!”车窗外,被雨水拉长的高架灯带像流光瀑布。我的SUDU,这下是真找到新道儿了,道儿还贼亮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