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(第4/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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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是她工作上的事吧。”林远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“可是妈妈说‘别让林远知道’。”林舟仰起脸，眼睛里满是疑惑，“爸爸，你知道老地方是哪里吗？”
林远的手顿了一下，随即摸了摸儿子的头：“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，去玩会儿吧，下午带你去放风筝。”
林舟嘟着嘴出去了，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。林远重新看向讲稿，“存在”两个字像是活了过来，在纸上扭曲、变形，变成沈蔓的背影，变成她没说出口的话，变成这个家里无处不在却无人点破的沉默。
中午他们简单吃了点面条，林舟吃完就跑去房间里翻风筝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。林远收拾碗筷时，手机响了，是同事李岚发来的消息：“林老师，上周说的那本参考书我帮你借到了，什么时候方便给你？”
“明天上课带给我就行，谢谢。”林远回复。
“不客气，对了，周末愉快～”后面跟了个笑脸表情。
林远看着那个笑脸，手指在屏幕上悬了悬，最终只回了个“嗯”。他和李岚同事五年，她是教伦理学的，性格开朗，笑起来眼睛弯弯的，像盛满了阳光。有次系里聚餐，李岚喝多了，拉着他说：“林老师，你活得太紧绷了，偶尔也该松松弦。”当时沈蔓也在场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，说“他就这样，改不了”。
下午的阳光很好，风也不大，正适合放风筝。林舟选了只奥特曼风筝，跑得满头大汗，风筝却总也飞不高。林远接过线轴，调整了几下，奥特曼终于晃晃悠悠地升了起来，越飞越高，变成了蓝天上的一个小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