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1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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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缓慢而顽固的疼痛,像有人在他的腹腔里塞了一把锈蚀的刀,每一次呼吸都让刀刃在血肉里搅动,宋瑾瑜把背脊挺得笔直,手指紧紧扣住桌沿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夜景,霓虹灯在玻璃幕墙上投下斑斓的光影,而他的世界却只剩下这一寸疼痛。
他咬紧牙关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衬衫后背已经湿透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。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,灼热的痛感顺着神经蔓延至全身,连指尖都开始发麻。可他依然平静,甚至还能对着电脑屏幕审阅文件,仿佛这具正在被疼痛侵蚀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。
——不能让人看出来。
尤其是不能让宋氏的人看出来。
宋瑾瑜伸手去够抽屉里的药瓶,动作很轻,像是怕惊动什么。
第二日清晨,胃还在疼,宋瑾瑜一夜没睡。
宋副总,新能源项目的会议五分钟后开始,沈总监已经到会议室了。秘书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。
手指微微一顿,随即收回,关上了抽屉。
知道了。他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异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