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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了一下,接着道:我听见你家里有动静,怕出事,就过来了。
我抬头看他,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邻居。
轮廓锋利的眉眼,下颌有一道浅浅的疤。
手臂上还留着刚才挡花瓶的划伤,血珠渗出来,他却像感觉不到疼。
这里不能住了。他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却不容反驳。
我愣了一下,抬头看他:什么
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。
他弯腰捡起地上被踩碎的相框,轻轻拂去婆婆照片上的灰尘:
今晚他们吃了亏,下次再来,不会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