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换个活法 (第1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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僵持。
令人窒息的沉默再次笼罩了土坯房，只有周母压抑的抽泣和周父粗重的喘息声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。
最终，是周父那口憋在胸腔里的浊气，化作一声沉重到几乎砸穿地心的叹息，打破了僵局。
他布记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女儿，那目光复杂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，有愤怒，有无奈，有担忧，还有一丝被那番话狠狠刺痛后、不得不承认现实残酷的……颓然。
“……随你！”
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，带着浓重的烟味和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绝望。
他猛地别过头，不再看周依依，佝偻的背脊仿佛又塌陷了几分，整个人瞬间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精气神。
他颤巍巍地摸出士烟袋，手抖得厉害，烟叶撒了一地。
他不再试图卷，只是把那空烟锅死死攥在手心，粗糙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