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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算这样,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——那挺直的鼻梁,那微微抿着的嘴角,分明就是三年前,马上那个白衣胜雪的人。
这是谁啊有人问。
破虏将军！旁边有人压低声音,听说打了败仗,被皇上贬为奴籍,腿也断了……
人牙子的鞭子抽在地上,溅起一片尘土。
我盯着那蜷缩在角落的人,铁链锁着他的手脚,磨出的血痂混着泥,在石板上晕开暗褐色的痕。
没错！这就是曾经的破虏将军,人牙子踹了他一脚,他没动,像块死物,当年白衣立马,何等威风！如今断了腿,杀过人,煞气重得很——五两银子,买回去镇宅都值！怎么样！
周围哄笑起来,有人扔石子,砸在他背上。
我攥紧手里的布包,里面是三两碎银。
我买。
声音不大,却让喧闹的人群静了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