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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全身的寒毛瞬间炸起!他猛地抬头,眼神锐利如鹰隼,直刺声音来处。手中动作快如闪电,油布一卷,册子已被塞回暗格,木板复位,铜钥缩回袖中。他迅速站起身,随手从旁边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《水经注疏》,装作正在查找资料的样子,背对着声音的方向,呼吸却已调整得平稳悠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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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。
沈砚没有回头,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,耳朵捕捉着身后一丝一毫的动静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尘埃在光柱里无声地沉浮。他能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,如同冰冷的探针,落在他的后背上。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静默中流逝。几息之后,那脚步声再次响起,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,不疾不徐地离开了,最终消失在楼梯口。
沈砚紧绷的肩背缓缓放松,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,紧贴着肌肤,带来一阵寒意。他慢慢转过身,看向刚才那人消失的方向,眼神幽深难测。
刚才那人……是谁是偶然路过的学子还是……和他一样,在这看似平静的书院深处,嗅到了不寻常气息的猎手这藏书阁的阴影里,究竟还藏着多少双眼睛
他低头,看向自己方才拿着铜钥的手,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。前路凶险,但他别无选择。这《蠹痕录》,就是他唯一的筹码,也是他复仇的业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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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麓书院西侧,药圃的篱笆墙根下,苏挽单薄的身子几乎蜷缩成一团。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,直到尝到一丝咸腥的铁锈味,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翻涌的恶心和胃部的剧烈绞痛。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细软的碎发,黏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。她眼前阵阵发黑,只有指尖掐进泥土里带来的刺痛感,才能让她保持最后一丝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