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5/2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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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崖在脚下崩塌。我们坠落的瞬间,她突然把注射器扎进自己脖子：那就...一起下地狱吧。
坠落比想象中漫长。我看见十四岁的子雯在火场前转身,看见听证会上炸开的电子屏,看见母亲从手术台坐起,看见小雨在顶楼解开绳索。最后看见的是子雯的眼睛——那里面终于露出孩童般的恐惧。
醒来时在病床上。林世诚的绷带渗着血,他递给我平板电脑：振金资本股价归零,徐天野在押送途中吞刀片身亡,小雨指认了所有证据。而瑞士医院的记录显示,母亲被注射的不是毒药,是安乐死药剂。
她呢我嗓子哑得像被火燎过。
林世诚沉默片刻,调出段监控：悬崖下的海滩,潮水带走一抹红色,像朵凋谢的玫瑰。
上海迎来雨后的黎明。
陆家嘴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,那些曾吞噬无数人的金融巨厦,此刻干净得像从未沾染过鲜血。
手机震动。未知号码发来段视频：子雯在某个游艇上擦着头发,身后是济州岛的海岸线。她对着镜头举起酒杯,杯底沉着那枚带芯片的钻戒。
惊喜吗视频最后定格在她吻镜头的画面,口红印像枚血指纹。
林世诚夺过手机砸向墙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