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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米?禾?”徐无咎瞪着泥地里歪扭血字,寒气顺脊梁骨爬。“米仓?禾苗?还是…漕帮‘禾’字旗?”他烦躁抓把湿发,脑子乱成浆糊。
石小乐没理血字,饿狼眼死盯尸体手心那点银芒。害他差点没粥喝!矿镐尖无意识刮擦染缸壁,刺耳“沙沙”响。
“别刮了!”徐无咎被他刮得心烦,“晦气!走!”
两人顶暴雨逃离血腥染坊。陵州城湿漉漉如蛰伏巨兽。徐无咎一路黑脸。张三死,线索断。血字像鱼刺卡喉。漕帮?户部?官仓?网越收越紧,他像无头苍蝇。
暖玉汤池废墟,气氛比外头雨更沉。朱老实哑姑缩角落面无人色。海叔坐断梁上,拎酒葫芦,手指拨弄缺两珠的算盘,“噼啪”声死寂中格外刺耳,像算无形代价。
“死了。”徐无咎扔下湿袍,声沙哑,“胸口插毒镖,透透的。血写半字,‘米’或‘禾’,手攥要命钢砂。”
朱老实倒抽凉气,哑姑吓得往爹身后缩。
海叔拨算盘手一顿,浑浊眼珠抬了抬:“死了?啧…账…没对清…线索…断了?”他灌口酒,咂咂嘴,继续拨弄孤零零珠子,仿佛死的是个数字。
“断了?”徐无咎烦躁踱步,靴踩碎琉璃咯吱响,“断个屁!麻烦更大!人死,脏水迟早泼咱头上!云梦商会钢砂掺赈灾粮,还弄死转运司小吏?屎盆扣下来,我爹都兜不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