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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,陷入一片死寂。只有雨水滴落的声音依旧顽固地响着。
陈默连颤抖都不敢了,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门板的另一端。
突然!“嗤啦——嗤啦——”
刺耳!令人头皮瞬间炸裂的声音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沉默!像是什么极其坚硬、又极其尖锐的长物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和慢条斯理,一寸寸、一寸寸地在腐朽的门板外壁上刮擦、抠挖。那声音干涩尖锐,穿透了雨幕和木板的阻隔,直刺入耳蜗深处。那不是试探,更像是某种冰冷的戏谑——它在品味门板木质纤维断裂的呻吟,也在品味门板另一侧,那个活物在无边黑暗中徒劳挣扎、被恐惧凌迟的滋味。
这声音…三个时辰前,在村口那座废弃的土地庙,他听过!
记忆带着血腥气和冰冷的恐惧猛地攫住陈默——
三个时辰前。他蜷缩在土地庙冰冷的墙角,面前一蓬小小的篝火艰难地燃烧着,驱散些许刺骨的阴寒和几乎要将人逼疯的恐惧湿气。墙角刻着几行模糊褪色的朱砂符文,庙后尚存的几根残缺的旧桃木桩,是这死地中他唯一能找到的、象征着脆弱安全的心理慰藉。他贪婪地汲取着篝火微弱的热度,祈祷着它能撑到天亮。
然后,“她”来了。
没有任何征兆,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敞开且没有任何门的庙门口。大红!刺眼的大红!一身纸扎般脆弱僵硬的大红嫁衣,在门外浓墨般的黑暗里显得异常突兀而妖异。惨白!一张脸惨白如生宣,肿胀得五官都有些模糊变形,唯有那两个位置——本该是眼睛的地方——是两个深不见底、吸尽一切光线的漆黑窟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