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雨中护主 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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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的天,总像孩童的脾气,说变就变。这日,柳如烟赴约与海外客商洽谈合作,江念则在柳府打理着花草。未过未时,晴空忽然被墨云吞没,狂风卷着沙砾抽打窗棂,豆大的雨点转瞬连成雨幕,噼里啪啦砸得青石板溅起白烟。
江念正在廊下修剪月季,瞥见院中晾晒的账本被狂风掀起,忙扑过去按住。指尖触到纸页的刹那,忽然想起柳如烟今早出门时穿的素色旗袍——那料子最怕水渍。他顾不上收拢散落的账页,抓起墙角那顶粗布油伞,赤着脚就冲进了雨里。
柳如烟与客商谈完正事,刚走出茶楼,暴雨已如瓢泼。随行的助理去联系马车,她立在雕花门廊下,望着雨幕中模糊的街景,指尖无意识绞着旗袍盘扣。忽闻雨中有急促的脚步声,抬眼便见江念披着一身泥水奔来,手里那顶油伞在狂风中几乎要散架。
"柳小姐。"他喘着气停在阶下,裤脚还在滴着水,却将油伞稳稳举过她头顶,"这伞虽旧,挡雨还成。"
柳如烟望着他湿透的鬓发黏在脸颊,粗布短褂紧贴着单薄的脊背,忽然想起去年寒冬,他在雪地里跪着给来客请安,也是这样低着头,却把自已的棉鞋悄悄推给了冻得发抖的小丫鬟。此刻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伞柄传来,竟比廊下的暖炉更让人安心。
助理的马车碾着水洼赶来时,江念正踮脚把伞往柳如烟这边倾,自已半边肩膀早被雨水泡透。柳如烟看着他冻得发颤的指尖,忽然对车夫道:"让他上来。"江念慌忙摆手,却被她一个眼神定在原地,只能佝偻着身子坐在马车角落,尽量不碰脏锦缎坐垫。
回府后,柳如烟见他站在廊下拧着衣角的水,忽然对管家说:"取件我兄长的旧棉袍来,再让厨房炖锅驱寒汤。"江念猛地抬头,眼里的惊惶像受惊的鹿,扑通跪下时带起一片水花:"小的不敢僭越......"
"起来。"柳如烟转身踏上台阶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"账本被雨打湿了,还等着你来晒。"
江念捧着尚有余温的棉袍退下时,耳尖还在发烫。那之后,他总在柳如烟晨起前备好新沏的雨前龙井,在她伏案时悄悄换走凉透的茶盏。柳如烟也渐渐发现,廊下的月季总在含苞时就被掐去杂枝,窗台上的青瓷瓶里,每日都换着带着晨露的栀子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