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4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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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客厅瞬间死寂。只有我痛苦的呛咳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,显得格外凄厉和孤独。
顾承泽的眉头拧得更紧了,他看着我指缝间渗出的血,看着地上那摊触目惊心的红,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有惊讶,有嫌恶,或许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、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但那情绪很快就被更深的漠然所取代。他没有动,没有像过去哪怕我只是感冒发烧时那样,象征性地递上一杯温水。他只是搂紧了怀里的林薇,仿佛我的痛苦和狼狈,是一种令人不快的污染。
苏晚姐！你……你怎么了好多血！
林薇似乎被吓到了,声音带着哭腔,把脸更深地埋进顾承泽的胸膛,寻求安全感。
没事,
顾承泽轻轻拍着她的背,安抚着,目光却落在我身上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耐烦,她胃一直不太好,大概是老毛病又犯了。
他轻描淡写地将我咳血的惨状归结为胃不好,仿佛那地上刺目的红,只是不小心洒落的番茄酱。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：王妈！扶太太回房间休息,再拿点胃药上去。
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,带着一种主人翁的、理所当然的支配感。他不再看我,仿佛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麻烦事,全部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怀中的珍宝身上,低声哄着：别怕,薇薇,没事了。我带你看看我们的房间
我们的房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