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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坐下吧。”苏兰递过一杯温水,指尖悄悄在水里滴了滴“醒心露”——这是她新研制的解药,能驱散人心头的魔性,“当年的事,我们不怪你,但你得答应我,以后别再碰魔功。”
江湖客连连点头,忽然看见躲在桂树后的小棠和小川,眼里闪过一丝羡慕:“陆大侠,苏夫人,你们的孩子……真是可爱,不像我……当年为了练魔功,连孩子都……”
“别说了,先治伤吧。”陆明拍了拍他肩膀,忽然听见后院传来楚墨的惨叫——小棠把“七日断肠散”当糖霜,撒在了楚墨刚雕好的冰糕点上,“得,我去救楚墨,你看着这位客官。”
苏兰看着他跑向后院的背影,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玄冰谷,他为了她承接玄冰之息时的坚定,想起在焚心崖他说“护你到底”时的眼神——原来最好的爱情,不是海誓山盟,而是一起养娃、一起闯祸、一起把江湖的风雨,过成家里的烟火。
“夫人,这是您要的桂花蜜。”林婉儿端着陶罐走进来——她现在是医馆的首席药师,当年的“腐骨毒”治好后,就赖在医馆不走了,说是“赎罪”,“小川刚才把蜜罐打翻了,这是新酿的,加了醉心兰花瓣,您尝尝?”
苏兰舀了勺蜜水喝——甜中带点兰花香,正是陆明喜欢的味道。她忽然看见小棠牵着小川的手,把一块沾着毒粉的冰糕塞给江湖客:“叔叔吃~这是我爹酿的桂花冰糕,可甜啦!”
江湖客愣住了——冰糕上的紫粉分明是“醉心兰毒粉”,这要是吃下去,轻则昏迷三天,重则……却见苏兰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:“小棠乖,这位叔叔不能吃冰糕,你去把爹藏的桂花糖拿出来,分给叔叔一块好不好?”
小棠点点头,蹦蹦跳跳去了后厨——她知道,娘说的“不能吃”,是怕毒粉伤到客人,就像爹总说“不能乱下毒”,是怕吓到小朋友。江湖客看着这一幕,忽然红了眼眶——原来真正的江湖善意,不是靠武力镇压,而是靠这样的小温暖,一点点捂热人心。
“好了,你的伤需要连续敷三天药。”苏兰把药膏递给他,忽然看见他腰间挂着个木雕小剑——跟小川的玩具一模一样,“这是你孩子的?”
江湖客低头,指尖摩挲着木雕:“是我娘子当年刻的,可惜……他们没等到我回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