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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明,你……”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,他像个刺猬似的攥着断剑,到现在愿意在医馆给病人煎药、给她攒桂花糖,忽然觉得所谓成长,就是遇见一个人,让你愿意放下身上的刺,去拥抱温暖。
“愿意吗?”陆明抬头看她,眼里映着夕阳的光,还有她发间的翡翠兰簪,“以后每天早上,我给你买城西的桂花糖;晚上陪你在后院晒月光,看你给小毒娃们讲毒经;要是有人敢捣乱,我就用兰影剑砍他,你用毒雾迷他——咱们夫妻搭配,干活不累。”
苏兰忽然笑了,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——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,吓得陆明耳朵都红透了。她趁机把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,指尖划过他掌心的毒纹:“笨蛋,我早就愿意了——从你在破庙给我留半块桂花糖的时侯,就愿意了。”
夕阳的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了层金边。医馆外,楚墨正追着少年跑,林婉儿在给门口的灯笼上漆,流浪猫蹲在招牌上舔爪子——这就是陆明和苏兰的江湖,没有刀光剑影,只有柴米油盐,没有权力纷争,只有彼此的心跳。
“走,去看通心锁。”苏兰拽着他往后院跑,发间的银铃铛早已换成了翡翠兰簪,却依然发出清脆的响声——那是幸福的声音,比任何武功秘籍都珍贵,比任何江湖传说都动人。
桂树下,通心锁在夕阳里闪着光,“陆明”“苏兰”四个字刻得歪歪扭扭,却带着独有的温度。陆明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:“真正的江湖,不在刀光剑影里,在你愿意为一个人停下脚步的瞬间。”
此刻,他低头吻住身边的姑娘,桂花香混着她发间的兰味,在晚风里轻轻飘荡——这就是他的江湖,有她,有糖,有烟火,有心跳。至于那些恩怨情仇,就让它们随着暮色散去吧,毕竟,比起拯救天下苍生,他更想先护好眼前这个,让他尝尽甜与毒的姑娘。
(第七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