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27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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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磊的筷子顿了一下,我陪你去吧。
不用,你公司不是有季度会议吗我强迫自己微笑,我带小哲去就行。
老宅静得可怕。程建国去参加退休教师聚会了,保姆也请了假。我把小哲哄睡在客房后,径直走向阁楼。
阁楼门锁着,但钥匙就挂在厨房的挂钩上——程磊曾说这是老宅的传统,所有钥匙都挂在那个生锈的铁环上。
灰尘在阳光中跳舞。角落里堆着程磊的童年物品：棒球手套、发黄的课本、一盒盒录像带。我翻开一个标着医疗记录的文件夹,手指突然僵住。
程磊,8岁,确诊无精症。
纸张在我手中颤抖。所以程磊一直知道自己不能生育那我们的新婚之夜,他假装惊喜地说不用避孕,顺其自然时,就已经知道...
另一个文件夹更厚,里面是一份泛黄的协议,抬头印着新希望生殖医学中心。签字日期是二十年前,乙方赫然是程建国。
协议条款让我一阵眩晕：程建国同意提供精子,用于特殊情况下的家族延续。而甲方签名处是程磊的母亲李雯,但墨迹明显不同,像是后来添加的。
最下面夹着一张照片：年轻的程建国搂着一个穿白裙的少女,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。少女的脸被墨水涂黑了,但程建国眼中的迷恋清晰可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