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2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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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室里的母亲
地下室的灯光在头顶闪烁,像坏掉的监视器。林夏挡在我面前,右手弹出的金属刃折射出冷光。她的脊椎发出细微的机械运转声,仿佛某种武器系统正在启动。
周岩,退后。她的声音里混着电子杂音,检测到三级生物危害。
我盯着她变形的手臂,喉咙发紧：什么危害那是我家的地下室！
未授权人员不得进入。她眼球快速转动,虹膜变成不自然的深蓝色,根据协议7-alpha,立即执行隔离程序。
她突然扑向地下室的门。我抓住她另一只手腕——皮肤温热柔软,但骨骼坚硬得不像人类。拉扯间,她的指甲划破我的前臂,血珠渗出的同时,她整个人突然僵住。
伤...害...配...偶...她的语音系统开始断断续续,瞳孔急速缩放,冲突...错误...启动安全模式...
机械臂咔嗒一声收回,她像断线的木偶般倒在我怀里。近距离看,她耳后的皮肤微微透出蓝光,某种液体在仿生血管中流动。我这才发现她后颈的接缝处有个微型接口,形状像极了母亲实验室的门禁卡。
地下室的嗡鸣声变得更响了。
把林夏安置在沙发上后,我举着手机照明走下楼梯。霉味混着某种电子设备过热的金属味扑面而来。第六级台阶依然会发出熟悉的吱呀声——小时候我总以为下面是怪兽的巢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