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6/2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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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今天要出门她突然问。
叉子在我手中一颤：去趟老房子,找些大学资料。
我陪你。她的微笑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,正好见见你常说的张阿姨。
冷汗顺着脊椎滑下。我从未提过老房子的管理员姓张。
驱车前往郊区的两小时里,林夏始终保持着53度角的完美坐姿。当导航提示转弯时,她的眼球会以固定频率颤动——那是在同步更新地理数据。最可怕的是途中她接了个工作电话,谈论道琼斯指数的语气与真正的证券分析师毫无二致。
老房子积满灰尘。在林夏检查阁楼时,我撬开了童年书桌的暗格。褪色的蓝丝绒盒子里,躺着那条本该独一无二的神经元项链设计图。图纸边缘写着给苏芮的赠言,日期是我们交往一周年。
头顶传来脚步声。我迅速拍下图纸藏回原处,转身时撞见林夏站在楼梯口。她手里拿着本相册,表情第一次出现程序之外的波动。
这是谁她指着我和苏芮的毕业合照。
大学同学。我喉咙发紧。
她指尖划过照片上苏芮的项链：真巧,我有一条一样的。瞳孔突然扩大,周岩,你的心率达到112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