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罕见病原体阳性 (第3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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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蔷拖着伤腿，在迷宫般的垃圾堆里继续穿行，她绕开已知的危险区域，朝着花婆窝棚所在的污水沟边缘靠近，怀中紧贴着那本关乎陈伯旧伤的笔记本，铁片的冰冷棱角硌着肋骨。
天色愈发昏暗，垃圾场笼罩在一种不祥的暮色中。变异鼠群的嘶鸣与火焰的爆燃声已经没有了，但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紧张氛围。她警惕地留意着四周，尤其是吊车和集装箱洞穴的方向。
靠近污水沟，恶臭依旧。花婆低矮的窝棚静悄悄的，破布帘子纹丝不动。苏蔷的心沉了下去。
她掀开帘子。窝棚里花婆依旧蜷缩在那堆破棉絮上，但她姿势僵硬，深紫色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地上，枯槁的脸上毫无生气，浑浊的眼睛半睁着，空洞地望着窝棚顶——她已经停止了呼吸。
死亡的气息冰冷而沉重。石头不在窝棚里。
苏蔷默默站在门口，看着这位给了她第一口馊粥的老人，她那句“顶开石头的才是好苗子”仿佛还在耳边。她最终什么也没说，轻轻放下帘子，退了出来。
苏蔷急需处理膝盖的伤势和联络外界。她想起之前寻找破伤风针剂时发现的那个废弃诊所。那里可能有残存的药品，最重要的是，她记得里面有一台老式投币电话！
忍着膝痛，她凭借记忆在昏暗的垃圾堆中穿行。一小时后，她终于找到了那间半塌的预制板小屋。
屋内的灰尘更厚。药品柜空空如也，地上散落着碎玻璃和药瓶标签碎片。她直奔角落那台覆盖着厚灰的绿色投币电话。她颤抖着掏出在垃圾场捡到的仅有的两枚脏污硬币，塞入投币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