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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顶尖的并购律师本就稀缺，能无缝接手如此复杂项目且能力压沈言的，凤毛麟角。
“是…是！顾总！”李总监如蒙大赦，带着人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。
办公室只剩下顾衍一人。他走到办公桌前，目光落在那个孤零零躺在桌面上的黑色U盘上。他伸出手，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，仿佛还能感受到沈言那晚冰冷刺骨的目光和决绝的话语。
“…除了纯粹、清晰、界限分明的商业委托关系，不存在任何其他需要‘了解’或‘深入’的基础…”
顾衍猛地攥紧拳头，U盘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。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混杂着暴怒、挫败和…一丝连他自已都不愿承认的、尖锐的失落感的情绪，在他胸腔里翻江倒海。他习惯掌控一切，习惯所有人按他的规则行事。沈言是第一个，也是唯一一个，如此干脆利落、不留丝毫余地、甚至不惜自损八百也要将他彻底摒除在她规则之外的人。
她就像一颗投入他精密运转世界里的异星，以最激烈的方式，撞碎了他的傲慢与掌控，留下一个难以填补的窟窿和一地狼藉。
他拿起内线电话，声音冰冷：“准备飞机，我要亲自去一趟欧洲。另外，查清楚，沈言退出后，君合派谁来接手。”
他必须亲自去稳住TechNovate，通时，他要知道，谁将站在他的对面，接手沈言留下的“遗产”。
**场景：新战场，旧对手**
**地点：**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