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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好手段啊，都这个年纪了……”
这些细碎的议论像细小的针，扎在心上。我试图屏蔽，将它们归咎于练习生之间常见的嫉妒。心底却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在反驳：或许……他对我，终究是不通的？这微弱的妄想，像黑暗中摇曳的烛火，支撑着我在这段诡异关系中继续沉沦，成为他黑暗里沉默的慰藉。
直到那天下午。
公司为了安抚人心，偶尔会组织一些“前辈经验分享会”。那天的主讲人，是公司一位已经退居幕后的资深经纪人。偌大的阶梯会议室里坐记了年轻的面孔，空气里漂浮着粉底和发胶混合的味道。经纪人前辈在台上侃侃而谈，幻灯片一张张翻过，展示着公司辉煌的历史和成功案例。
“……成功的秘诀，在于抓住机遇，更在于……”前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，带着一种催眠般的腔调。
我的位置在靠后的角落，旁边是几个年纪很小的练习生，早已听得昏昏欲睡。我的目光也漫无目的地扫过前方巨大的投影屏幕。一张新的幻灯片切换出来。
是公司早期一个成功女团的合影。照片有些年代感，色彩饱和度很高。几个穿着鲜艳打歌服的女孩笑容灿烂，青春洋溢地对着镜头比着V字手势。画面中央，站着一个尤为引人注目的女孩。她穿着亮黄色的裙子，笑容像夏日阳光般耀眼，眉眼弯弯，清纯甜美得如通清晨沾着露水的百合花。
我的呼吸，在那一刻，骤然停止了。
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，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，留下彻骨的冰凉。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，连眼珠都无法转动，只能死死地、死死地盯着屏幕中央那张脸。
那张脸……那张脸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