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1/4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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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留下我和咳得撕心裂肺、几乎跪倒在地的萧逸,以及地上那几滴刺目惊心的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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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老板逃得无影无踪,像被恶鬼追索。萧逸的咳声撕扯着凝固的空气,指缝间的鲜血刺目惊心,滴落在地,洇开一小片不祥的暗红。
走！我架起他发软的身体,几乎是拖着他撞进公寓楼。冰冷的电梯金属壁映出两张惨无人色的脸。他手臂上,那淡红的云纹印记在昏暗光线下,竟隐隐透出一丝流动的暗芒,仿佛活物在皮下苏醒。
一进门,他再也支撑不住,瘫倒在地毯上,蜷缩着身体剧烈颤抖,每一次呛咳都带出更多血沫,染红了浅色的地毯。那面铜镜,就静静躺在几步之外的地板上,镜背那道狰狞的裂缝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延长了一小截！裂缝深处,暗红的光晕像脉搏般鼓动、膨胀！
镜子…在吸…他痛苦地喘息,染血的手指指向铜镜,它在…变强…我…
恐惧像冰水浇头。王老板那句骇然的血纹印和造孽在脑中疯狂回响。他认得！他绝对知道这是什么！那仓皇逃窜的样子,不是恐惧我们,而是恐惧这镜子本身！
线索！王老板是唯一的线索！
我强迫自己冷静,目光如电扫过门外——刚才拉扯萧逸进门时,混乱中似乎瞥见王老板遗落了什么在公寓大门外的台阶上！
冲出房门,果然！水泥台阶上,躺着一个油腻的半包红梅香烟,烟盒皱巴巴沾着尘土。心脏狂跳,我一把抓起,手指触到烟盒底部,有异样！撕开内衬的锡纸,一张折叠得极小、边缘毛糙的旧纸条掉了出来。展开。上面是用极细的毛笔写着几行歪扭陈旧的地址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