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6/1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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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按住她,眼睛红得像要滴血：等那个畜生回来......
我蹲在地上,把妈妈指甲缝里掉出来的碎瓷片捡起来。
一片,两片,三片......
等我拼好,妈妈就回家了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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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戚们把妈妈带走的那天晚上,爸爸终于打电话回来了。
奶奶红着眼睛接起来,还没说话,就听见爸爸不耐烦的声音：妈,你们闹够了没有
你老婆死了！奶奶的嗓子哑得厉害,法医说是被活活......
行了。爸爸打断她,我当时就是开个玩笑,早就把她放出来了。她现在躲着不见人,不就是嫉妒小旖吗
电话那头传来女人轻轻的笑声,像指甲刮在玻璃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