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1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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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来假惺惺的关心。顾沉舟在心里冷笑,指尖捏着课本的力道骤然收紧。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顾明远发烧时全家彻夜守候,而他肺炎住院三天,等来的不过是父亲一句男子汉要坚强。
苏婉如端碗的手猛地一颤,滚烫的粥液溅在虎口。这个被儿子心声刺痛的母亲强装镇定,转身时眼眶却泛起水雾。她不知道,此刻书房里,顾正国握着钢笔的手同样在发抖,儿子心底冷血的商人不配当父亲的评价,像根钢针扎进他自诩坚硬的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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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两点,月光爬上顾沉舟的窗台。他戴着耳机刷着竞赛题,台灯将睫毛的阴影投在草稿纸上,宛如蝶翼。隔壁传来顾明远的咳嗽声,紧接着是父母急促的脚步声。明远别怕,妈妈在。苏婉如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。
顾沉舟扯下耳机,笔尖在求数列通项公式的题目上戳出破洞。多可笑啊,装病都能换来全家心疼。他在心里讥讽,却没发现走廊阴影里,父亲攥着退烧药的手迟迟没有推开弟弟房门。
周末的家庭聚餐上,顾明远殷勤地给苏婉如夹菜：妈,这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。顾沉舟盯着碗里孤零零的白米饭,在心里冷笑：不过是用我的钱买的人情。这句话让正在喝汤的顾正国剧烈呛咳,滚烫的汤液顺着下巴滴落,在定制西装上晕开深色痕迹。
当顾沉舟再次把自己锁进房间,苏婉如贴在门板上,听着儿子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泪水终于决堤。
她突然想起儿子十岁那年,自己因为顾明远的钢琴比赛错过了他的绘画颁奖礼。当时那个红着眼眶说没关系的小男孩,如今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。
而书房里,顾正国反复播放着儿子在学校的监控录像。画面里少年独自坐在操场角落背单词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商人惯于掌控一切的心脏,第一次尝到了名为无力的滋味。他们终于明白,有些裂痕一旦产生,哪怕能听见对方的心声,修补起来也远比想象中艰难。
顾沉舟对此却一无所知。他依旧按照自己的计划,努力学习,提升自己。在学校里,他凭借着重生带来的记忆,轻松成为了年级第一。然而,顾明远却开始在背后搞小动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