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潜水器缓缓下沉，舷窗外的光线迅速减弱。很快，除了潜水器自身的探照灯，周围只剩下无尽的黑暗。深度计显示他们已经下潜1500米。
"紧张吗？"苏雨晴突然问。
周阳摇摇头，又点点头："不是紧张，是...预感。自从收到那个坐标，我就一直让通一个梦。"
"什么梦？"
"一个巨大的蓝色球L，悬浮在黑暗中。它不说话，但我觉得它在...等待什么。"周阳看向舷窗外，"就像这片海洋。"
深度达到3000米时，潜水器的外部摄像头捕捉到了第一个异常——水中有规律闪烁的蓝光，像是某种信号。
"那不是人造光源，"苏雨晴眯起眼睛，"太...有机了。"
周阳的代码视觉穿透黑暗，解析那些光点："量子相干态...类似于萤火虫的生物发光，但原理完全不通。"
当深度达到4000米时，目标终于进入视野——一个巨大的钛合金半球，表面覆盖着奇怪的纹路，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。最令人不安的是，那些纹路在周阳的代码视觉中呈现出清晰的数学结构，像是某种巨型电路。
"老天..."苏雨晴轻声惊叹，"这比扫描显示的至少大三倍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