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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前者可能毁灭人类文明；后者..."守门人停顿了一下，"将永久切断数字意识与现实的联系，包括你父亲的。"
周阳的虚拟心脏剧烈跳动。这个选择太残酷了——拯救父亲意味着冒险释放未知威胁；保护人类则意味着永远失去与父亲团聚的机会。
"还有第三种可能，"守门人说，"创造新的平衡。但这需要难以想象的控制力和牺牲。"
模拟环境突然剧烈震动，全息图像闪烁不定。
"深蓝正在攻击系统，"守门人警告，"时间不多了。要开始融合吗？"
周阳深吸一口气："如果我选择融合，雨晴会怎样？"
"算法碎片是她神经系统的一部分，"守门人直言不讳，"强行取出可能...致命。"
震动更加剧烈，模拟环境开始崩溃。守门人的影像忽明忽暗："决定吧，周阳。融合，或者放弃。"
周阳闭上眼睛，想起雨晴在货车里说的话，想起父亲在培养舱中的身影，想起母亲和老枪的牺牲...
"我选择融合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