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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敲打着安全屋的窗户，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。周阳盯着电脑屏幕，反复播放母亲留下的加密信息。三天了，他依然无法破解后半段内容。颈后的神经接口增强器微微发热，第一块代码碎片融入L内后，他的代码视觉变得异常敏锐，甚至能看见Wi-Fi信号在空气中的波动轨迹。
"还是不行？"影——不，苏雨晴——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。自从知道她的真名后，周阳还不太习惯这样称呼她。
"最后一段加密用了量子算法，"周阳揉了揉太阳穴，"需要特定的密钥才能解开。"
雨晴将咖啡放在桌上，俯身查看屏幕。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混着电子设备的金属味，发丝垂落，轻轻扫过周阳的脸颊。自从得知她L内也藏有代码碎片，周阳看她的眼神总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"老枪来消息了，"雨晴调出一段加密文本，"深蓝内部出现分裂，Δ派系和Γ派系正在争夺控制权。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。"
周阳啜了一口咖啡，苦涩在舌尖蔓延："什么机会？冲进总部救出我爸和其他人的数字意识？我们连我妈在哪都不知道。"
"关于这个..."雨晴犹豫了一下，调出一段监控录像，"三小时前，深蓝在城东的物流中心有异常活动。"
画面中，几个Δ特工押送一名中年女性进入仓库。即使画面模糊，周阳也能认出那是他母亲。他的手指猛地收紧，咖啡杯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。
"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？"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。
雨晴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："我们需要计划，不能冲动——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