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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昭是被头痛疼醒的。
太阳穴像被人用烧红的铁钎子一下下凿，他蜷缩着身子在潮湿的石地上滚了半圈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呻吟。
意识回笼时，首先撞进鼻腔的是腐叶混着铁锈的腥气，接着是后颈凉飕飕的触感——有什么黏滑的东西正顺着衣领往下爬。
他猛地翻身坐起，借着石缝漏下的月光，看见一条手腕粗的紫纹正从洞壁蜿蜒而下，在他刚才躺的位置盘成个扭曲的符号。
那纹路颜色和残碑上“破妄”二字的光雾一模一样，此刻正泛着诡异的幽蓝，像无数条小蛇在石缝里游动。
“残碑...”他捂着发涨的眉心，记忆碎片开始拼凑。
坠崖时撞在残碑上的剧痛，醒来后能看穿幻象的眼睛，还有采药时突然涌来的头痛——原来不是迷路，是这股力量在作怪？
他试探着抬起手，指尖刚要碰到那紫纹，眉心突然泛起温热。
眼前景象骤变：洞壁上的紫纹褪去了迷惑人的幽蓝，显露出底下深褐色的岩质，连石缝里渗出的水珠都能看清上面的尘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