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清韵苑小宴（上） (第3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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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发出一阵压低了的嗤笑声。
“你！”
元澈脸猛地涨红，又急又怒，想为裴昭说话，却笨拙地一时语塞，搜肠刮肚只想到，“裴将军武功极高！她、她护驾有功！她能空手接箭！她……”他越说越急，语言却显得苍白无力，根本无法反驳对方那隐含恶意的调侃和身份的贬低。
被当众讽刺为“武婢”，裴昭依旧面无表情，垂下的眼睫甚至未动分毫，仿佛对方谈论的是一块石头。然而，垂在身侧的手指指尖，却极轻微地按压在冰凉的刀柄纹路上。不是愤怒，更像是一种……确认？确认对方此刻轻佻话语背后，是否藏着别的什么。
凉亭内的气氛瞬间有些凝滞。其他人都屏息看着这场面。
“王公子此言差矣。”一个清泠悦耳、却带着明显不悦的女声倏然响起。
众人目光转去，说话的是坐在稍远处一位身着水碧色宫装的少女，容貌清丽，气质略显疏离，她放下手中团扇，冷冷地看向王琮：“太子殿下身边护卫，职责重大，关乎国本。如此紧要位置，岂是寻常人能当？裴将军出身镇国大将军府，其父裴戎大帅威震北疆，功在社稷。裴将军承父之志，护卫储君，乃是以将门之躯拱卫国器！此非粗鄙，乃是大忠、大勇！”
她的声音不高，但字字清晰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：“王公子方才言语，轻佻狎玩，非但藐视巾帼，更是对忠烈将门不敬！若裴将军是‘武婢’，那以王公子才学，此刻在此宴上清谈风月，又当为何？”
她微微扬起下巴，话语如带冰棱，“莫非……是那戏本里的……无行浪荡子不成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