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元澈你在画什么？好难猜啊… (第4/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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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，“勾结外族，谋害太子，此为诛九族之祸。段贵妃身处后宫，纵有母族势力，但能否精准调动死士、联络外族杀手，所需关节太多，风险太大，目前并无实证。况且，陛下虽对太子……关爱或有不足，却绝非昏聩。若无铁证，动贵妃，便是动摇朝局。”
“不错。不能轻动。”
裴戎赞许地点头，女儿的缜密远超通龄将领，“此事必须查清，更要深挖其背后是否还有更多潜伏的鬼祟。段贵妃这里由我盯紧宫中和朝堂动向，设法再查她母族及身边人的手脚。那个谢安府邸……”
裴昭眼中寒光一闪：“他府上，我去探。”
裴戎沉吟片刻：“谢府戒备或不如宫禁森严，但其人居官清正，府中规制亦重规矩，贸然夜探恐打草惊蛇，也可能正中他人下怀栽赃嫁祸。”
他看向女儿，“段贵妃那里，后宫重地，外人难入，但非不能。你身份特殊，既是东宫护卫统领，又是镇国大将军之女，女眷身份有时反而容易走动。寻个由头，光明正大去她宫里一趟，打探虚实，也给她些压力，让她知道我们并非懵懂无知。”
裴昭眉头微蹙，她对后宫那种脂粉堆里的虚与委蛇素无好感，但父帅所言确是道理：此刻不宜打草惊蛇，引而不发反而能令对手焦虑。况且……
她脑海中掠过太子那个偷偷画下的、被她一刀“钉”在了画纸上的侧影，还有他那张受尽惊吓、一委屈就容易泛红掉泪的脸庞。保护那个“金丝囚笼”里脆弱小皇子的职责沉甸甸压在肩上。
“好。”
裴昭干脆利落地应下，“待时机合适，我便寻个由头去探探段贵妃的长春宫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