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诞生伊始 (第4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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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克里斯大人，能教我怎么让剑发光吗？」农家女孩攥着他的披风，手背还有牧羊时留下的伤疤。
他握着女孩的手挥剑，火元素顺着麦田烧到天际。当女孩的头发被余晖染成金色时，克里斯突然想起虚数之树上看到的某个剪影——那对双子中的妹妹，应该也有这样倔强的眼神。
「这是送给您的。」女孩临死前塞给他一块怀表，里面嵌着两人初次相遇时折断的麦穗，「父亲说外乡人总要继续旅行的…」
瘟疫带走整个村庄那夜，克里斯在坟茔间坐了四十九天。小幺第一次看见他流泪，那些泪珠落地就长成水晶兰，花瓣上刻着所有逝者的名字。
###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纪元·雨###
机械雨淅沥沥下着，克里斯在钟楼顶擦拭渊火长枪。这把用埃琉德尼尔星核锻造的武器，此刻正在吸收亚尔夫海姆的悲伤——这个世界的人类天生没有泪腺，却把整座城市改造成会哭泣的机器。
「根据《星海旅者行为规范》第142条。」小幺在雨幕里织数据网，「咱们该阻止文明自毁了。」
克里斯没说话，他的视网膜上投影着三万六千个监控画面：公园长椅上，无泪的恋人正用液压机拥抱彼此；医院里，母亲把哭声芯片植入死婴胸膛；议会大厦正在表决是否要给云层安装抽泣装置。
雨突然变成红色。亚尔夫海姆的世界意志在核心区具象化成少女，她胸口插着把名为审判日的剑：「外来者，取走我的心脏吧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