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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野彻底被猩红吞没,意识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。
方秋月静静地站在原地,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那片迅速扩散的、温热粘稠的猩红血迹。她的脸上,依旧没有任何表情。没有惊慌,没有厌恶,也没有丝毫的悲伤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冰冷的平静,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。
她甚至没有去擦拭裙摆上的血污,只是微微抬起眼帘,目光淡漠地扫过地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、气息迅速微弱下去的枯槁身体。
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,透过防护栏,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、一格一格的影子。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,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方秋月缓缓地、优雅地转过身,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,发出清脆的、规律的声响,一步一步,走向门口,没有回头。
厚重的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,发出咔哒一声轻响,彻底隔绝了房间内那浓烈的血腥和无声的死亡。
走廊里,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,明亮而温暖。方秋月的身影沐浴在光晕中,裙摆上的那片猩红,在明亮的光线下,显得格外刺眼而妖异,如同一个无声的、残酷的终章印记。她步伐从容,走向电梯,走向外面那个由她亲手缔造的、光芒万丈的国潮帝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