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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白日做梦
宋涛只觉得浑身滚烫,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滑落。窗外蝉鸣聒噪,更添几分烦闷。他勉强睁开眼,看见母亲正用湿布为他擦拭脸颊,那双手粗糙却温暖。
娘,我这是病了多久了宋涛声音嘶哑。
三日了。母亲叹了口气,大夫说你是读书太用功,又赶上暑热,这才病倒的。
宋涛想撑起身子,却使不上力气。他是太学生,再过月余便是秋闱,怎能在这节骨眼上病倒正自焦虑,忽听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宋涛何在一个洪亮的声音穿透窗纸。
母亲慌忙出去查看,不多时便面色苍白地回来：儿啊,门外有个穿官服的,牵着一匹白马,说是要接你去考试...
宋涛心头一震。提学大人尚未到任,怎会突然开考他强撑着披衣起身,扶着墙壁走到院中。只见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差役立于门前,手持官牒,身旁一匹白马喷着鼻息。
宋生员,速速随我去考场,误了时辰可担待不起。差役面无表情地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