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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再犹豫,开始疯狂地擦拭墙上的数字。他的手指在墙面上飞快地划过,每擦掉一个数字,老太太身边的数字绳索就松一分,她的表情也随之轻松一些。
二十一,二十二……
老太太数数的声音不再那么痛苦,甚至带上了一丝解脱。
林晚舟擦得更起劲了。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他身体里涌动,越来越强烈,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台永动机,根本停不下来。他能感觉到,每擦掉一个数字,就有一股暖流涌入他的体内,那种感觉,就像久旱逢甘霖,又像饥饿的人突然饱餐一顿,舒服得让他忍不住想呻吟。
当最后一个数字从墙上消失的时候,整个房间瞬间被温暖的光芒笼罩。
赵老太太终于停下了数数。她抬起头,看向林晚舟,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。
所有的光芒,所有的数字,所有的痛苦,都瞬间消失了。
林晚舟猛地睁开眼。
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,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,还是那张硬邦邦的单人床。
但一切都变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