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6/47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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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王的囚牢
江晨站在阁王殿的观尘镜前,镜中映出黄泉路口的奶茶店。苏婉正在给一个小孩模样的亡魂做奶茶,手指灵活地添加各种配料,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。
这是他最常看的画面——九十九年来,每当冥府事务压得他喘不过气,他就会站在这里,看她煮茶、调奶茶、与客人闲聊,或者只是望着忘川发呆。
阁王大人。首席判官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侧,三川流域的怨灵暴动需要您亲自处理。
江晨——那时他刚接任阁王之位二十年——点点头,却站着没动。镜中的苏婉正在笔记本上划下一道新的刻痕,然后对着林陌的照片轻声说话。
您又看这个亡魂。判官的声音冷了几分,按照冥律——
我知道冥律！江晨突然暴怒,袖袍一挥将案几上的卷宗全部扫落,不用你时时刻刻提醒我！
判官黑洞般的眼睛微微眯起：您动情了。
这不是问句。江晨猛地转身,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牢笼中。场景突然扭曲变幻,他意识到自己也陷入了试炼幻境——这是他被判官发现秘密的那一天。
牢笼外,判官的身影分裂成十几个,环绕着他重复同一句话：您动情了。您动情了。您动情了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