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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堪云突然按下某个隐蔽的机关。钟楼地板骤然分开,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——沧溟之眼的真正入口。强劲的气流从井底涌出,吹散了渗入的毒雾。
来不及了。郑堪云在呼啸的风声中大喊,文虞,转动钥匙！
沈建国暴怒地冲上前：拦住他们！
江文虞和郑堪云同时扑向控制台。两支羽箭破空而来,一支射中郑堪云肩膀,另一支擦过江文虞脸颊。鲜血滴在铜规上,但两人的手已经握住各自钥匙——
别动！沈建国的剑尖抵在江文虞后心,再动一步我就刺穿你的心脏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江文虞缓缓转身,看见沈建国通红的双眼。这个她认识了二十年的男人,此刻陌生得像地狱来的恶鬼。
建国哥。她轻声说,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他,还记得我们十岁那年,在荷塘边立誓要永远保护碧水城吗
沈建国的剑尖微微颤抖：那是在我明白权力才是永恒之前。
毒雾已经漫到钟楼窗外,绿色的微光映在三人脸上。郑堪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鲜血从指缝渗出。江文虞知道,再不启动机关就来不及了。
我最后问你。沈建国声音嘶哑,如果没有他,你会不会选择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