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9/3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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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。霍沉舟言简意赅,像是报出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,证据链确凿,影响恶劣,从重处理。
姜瓷点了点头,目光移向窗外翻飞的枫叶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:十年便宜她了。
霍沉舟的目光停留在她缠着护具的手臂上几秒,才移开:至于姜家……
姜家已经倒了。姜瓷打断他,目光转回,带着一丝洞悉的嘲讽,霍总,姜家那些有价值的烂摊子,不是早被你精准切割、拆分重组、纳入霍氏旗下的‘新星娱乐’板块了吗她微微歪头,用你借我的手砸碎的姜氏骸骨,重组打造一个更听话的传媒集团霍总这笔账,算得真精。
霍沉舟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反射着窗外刺眼的光,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锐利和玩味。互利共赢。姜小姐掀翻了旧屋梁,总要有人清理废墟,搭建新秩序。他没有否认,声音低沉平稳,旧时代的灰烬里,才能开出……属于未来的花。他的目光如有实质,落在姜瓷缠着护具的手臂上,又缓缓上移,对上她的眼睛,带着一种猎人评估猎物的专注,包括这支……能捅破天的‘花’本身。
姜瓷扯了扯嘴角,目光扫过他一丝不苟的深色高定西装领口。花她嗤笑一声,眼神锋利依旧,我是武器。霍总,别搞错了定位。她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带着护具的左手,动作略显僵硬,眼神却冷若寒星,《乱世女王》我会演的。但我怎么演……她走到霍沉舟面前,微微仰起头,眼神逼人,一字一顿:
规矩,我来定。
《乱世女王》剧组摄影棚。巨大的绿幕笼罩着冰冷空旷的龙座景。
空气凝固,针落可闻。
所有工作人员的目光都被钉在场地中央——姜瓷穿着那身象征极致权力的玄黑女帝龙袍,阔大的袍袖在鼓风机下猎猎翻腾,袖口刺金云纹如同扭曲燃烧的业火。更引人注目的是,她没有带假体或做任何遮盖——左臂上那道狰狞如血蜈蚣的深红色疤痕,被特意裸露在袍袖之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