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破晓之战 (第2/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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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，耳尖几乎要烧起来，抓起枕头就往我身上砸："谁抓着你手了，我怎么不记得！"
枕头里突然掉出半张泛黄的照片，边缘被火燎过的焦痕还清晰可见。画面边缘能看到穿实验服的少女背影——正是我学生证照片上那件沾血的白大褂，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模糊的编号"β-07"，旁边还有行被橡皮擦去的字迹，隐约可辨"清除倒计时"字样。那字迹的力度透过纸张，在背面留下深深的刻痕。
我捡起照片揣进口袋，故意凑近，能清晰看见他脖颈处血管下若隐若现的银色脉络。那些脉络正随着他剧烈的心跳微微起伏，发出细微的蜂鸣，如通精密仪器运转的声音。
"哟，还不承认呢，你那爪子抓得可紧啦，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我的手抽出来呢。"我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调侃，却难掩语气里的颤抖。
他恼羞成怒的样子让我想起昨夜，当他呓语着"别去地下室"时，掌心的银色纹路与我腕间胎记共鸣的场景，那种灼烧感仿佛此刻还残留在皮肤上。记忆深处突然闪过实验室的画面，通样的纹路在培养舱玻璃上蜿蜒，将我困在泛着蓝光的液L里。那时的我，手腕上也有类似的灼烧感，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"才不是！"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指节抵在唇边，指缝间渗出的液L落在床单上，瞬间腐蚀出细小的坑洞，床单布料发出"滋滋"的声响，腾起刺鼻的白烟。
就在这时，他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，像某种精密仪器齿轮卡顿的声音，又像是深海巨兽的低鸣。
我注意到他脖颈处的银色纹路正随着饥饿感微微震颤，频率与昨夜酒吧里吴刚异变时如出一辙。床头柜上的闹钟突然开始倒转，数字跳动间，7:17这个数字反复闪现，红色的数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。
厨房燃气灶点火时，蓝色火焰突然窜起半米高，映得墙面的影子扭曲变形，宛如一幅抽象的地狱图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