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/2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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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坛惊变
焦糊味混着油脂燃烧的腥气,钻入鼻腔,粘稠得让人窒息。火把噼啪作响,火星子溅在裸露的皮肤上,烫起细小的燎泡,带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。祭坛中央,滚烫的石板烙着后背,每一次无力的挣扎,都像在热锅上煎烤。
林七的意识在剧痛和浓烟中浮沉。他听见自己骨头被粗暴踩踏发出的、令人牙酸的咔嚓声,听见老村长陈厚德那苍老却冰冷如铁的声音在头顶回荡：
……旱魃为虐,赤地千里！河干了,井枯了,连老鼠都绝了种！为啥！就因咱村出了个‘赤煞星’！克父克母,灾星降世！他活着,咱都得死！拿他祭了火神,焚了他这身污秽血肉,才能换一场透雨！
烧死灾星！
祭了他！
剐了他！分肉！
狂热的嘶吼如同浪潮,拍打着林七濒临崩溃的神经。他想睁眼,眼皮却被汗水和血痂糊住。喉咙里塞满破布,只能发出嗬嗬的漏风声。爹娘死时干枯的脸在眼前晃动,然后是老村长那张总是悲悯、此刻却写满冷酷算计的脸。三年前爹娘冒死从山匪手里抢回半袋救命粮,这老狗带人主持公道,粮没了,爹娘也意外摔死在村后鹰嘴崖。现在,轮到他了。
点火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