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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——!!!
王老头发出此生最凄厉的嘶吼,抓起旁边一根抬棺用的木杠,用尽全身力气朝那东西砸去!
我肝胆俱裂,再不敢有半分停留,用尽吃奶的力气撞开木门,一头扎进了门外冰冷刺骨、无边无际的瓢泼大雨之中。身后的偏房里,传来木杠断裂的脆响和王老头一声短促、沉闷的痛哼,随即被狂暴的雨声彻底吞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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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雨水像无数钢针扎在脸上、身上,瞬间湿透的单薄衣服紧贴着皮肤,带来刺骨的寒意。我跌跌撞撞地在泥泞的小路上狂奔,脚下一滑,狠狠摔进一个水坑,泥浆灌了一嘴。我顾不上疼,连滚带爬地起来,肺部火烧火燎,心脏像是要冲破肋骨跳出来。手里死死攥着王老头塞给我的护身符,那粗糙的触感和残留的一丝微温,是我此刻唯一的支撑,也是唯一的恐惧源头——师傅怎么样了那个东西……
我不敢想。脑子里只剩下王老头那扭曲变形、充满极致恐惧的脸和他最后的嘶吼:无锡村!江半仙!
凭着对清远市边缘地带的模糊印象,我朝着远离市区、远离那恐怖棺材铺的方向,漫无目的地狂奔。雨幕遮蔽了一切,路灯的光晕在雨中晕染成模糊的光团,像一只只窥视的眼睛。不知跑了多久,力气耗尽,肺叶像破风箱一样嘶鸣,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,我才在一个废弃公交站台的破烂顶棚下瘫软下来,靠着冰冷的铁皮柱子,剧烈地喘息,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。
王老头最后那声短促的痛哼,还有棺材里那具烂肉女尸凝固的诡异笑容,在我眼前交替闪现,每一次回忆都带来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和眩晕。我下意识地摊开手掌,那枚三角形的护身符躺在掌心,暗黄的符纸被雨水打湿了一点边角,朱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暗沉。
师傅……他怎么样了
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。我猛地站起来,不行,我得回去看看!刚迈出一步,冰冷的恐惧又攫住了心脏。那个东西……它还在吗我回去不是送死吗王老头拼了命让我跑出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