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/2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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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：入行·凶宅首秀
开篇：签下生死状
苏哲的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楼梯间里格外刺眼,那是一条网贷平台发来的最终催收警告,末尾鲜红的法律后果自负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。他最后看了一眼大学宿舍楼的方向,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一扇格格不入、贴满褪色黄符的木门——门头上渡厄房产咨询有限公司几个字歪歪扭扭,漆皮剥落。
门内是另一个世界。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阻隔,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线香、陈年灰尘和一丝若有似无的怪异气息。经理的办公桌后面,一个面色灰败、眼袋浮肿得像两个深色口袋的男人抬起头,目光穿过缭绕的烟气,落在苏哲身上,毫无波澜,像是在审视一件待处理的货物。
凶宅体验员,时薪一千,提成另算。经理的声音干涩沙哑,像砂纸摩擦,工作内容：每晚子时,独自进入指定房源,待满一小时。公司提供设备,签署协议就行。他把两份文件推过桌面。
苏哲的心猛地一跳。一千！时薪！几乎瞬间抚平了债务带来的窒息感。他迫不及待地看向文件：一份是《特殊岗位人身风险免责声明》,条款密密麻麻,核心意思简单明了——出了意外,甚至死了,公司和任何人都无关；另一份则是《临时雇员劳务合同》,薪酬写得清清楚楚。
有……什么风险苏哲喉咙发干,强行维持镇定。
风险经理蜡黄的脸上扯出一个近乎没有弧度的冷笑,就是让你体验什么叫真正的‘凶宅’。不过放心,公司做这行很久了,防护措施到位。他顿了顿,点了点免责声明最下面一行,看清楚,这是‘知情同意书’。签不签,随你。
苏哲的目光在诱人的薪酬数字和触目惊心的概不负责、自愿承担、放弃追究等字眼间来回扫视。对金钱的极度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激烈交锋。最终,想到那些咄咄逼人的催款电话和催债短信,他咬紧牙关,几乎是闭着眼,在两张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名字签下的瞬间,仿佛有股寒气顺着笔尖钻进身体。
很好。经理收起协议,动作麻利得不像他的外表。他拉开抽屉,取出两样东西：拿着。‘渡厄房产’的标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