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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,轻柔地洒在客栈的房间里。张旭阳、白黎明和余锋昨晚饮酒畅谈,此刻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。杨月尧和老杨等人早已收拾妥当,老杨来到门外,只见灰衣老者和麻衣老者正在一旁静静等侯。老杨上前,恭敬地向两位老者拱手,他的动作沉稳,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。两位老者也连忙还礼,灰衣老者轻敲房门,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恭敬:“少爷,咱们该出发了。”
张旭阳在睡梦中被这声音唤醒,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般,头痛欲裂。他自小到现在,从未像昨日那般饮酒,许是长久以来憋闷在心中的情绪,难得借着酒劲放纵了一次。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看到白黎明已经醒来,正坐在床边整理衣物,唯独余锋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像个小猪一样,完全没有听见老杨的声音。
张旭阳无奈地笑了笑,伸手推了推余锋,喊道:“喂,余锋,起来了!不能喝就别瞎喝,最先倒的是你,起不来的也是你啊!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,却又透着关切。
余锋睡得死死的,丝毫没有反应,嘴巴还时不时地咂巴两下,仿佛在梦里还在喝酒吃肉。
“让他继续睡会吧。”白黎明微笑着说道,他站起身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随后看了一眼张旭阳,点了点头,眼神中似乎在传递着一种默契,便先出了门。
白黎明来到灰衣老者面前,神色认真地说道:“大师傅,就劳烦你持我令牌送他们出城,我担心万一陆鸿权那小子去找郡守帮忙,会让他们出城有些麻烦。陆鸿权那家伙睚眦必报,咱们不得不防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刻精美的令牌,递给灰衣老者。
灰衣老者双手接过令牌,恭敬地说道:“好的公子,那我这就先送张公子他们出城,这会余公子一时半会还不会醒。公子放心,有这令牌在,那些人不敢阻拦。”
一行人就这样直接出了客栈,朝着城外行去。清晨的街道上,行人还不算多,店铺刚刚开始营业,伙计们正在忙碌地摆放货物。阳光洒在石板路上,泛出淡淡的金色光芒。他们路过街角时,一只流浪猫正蜷缩在角落里,慵懒地晒着太阳,看到有人经过,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。途中,并未有人阻拦,他们很顺利地从北门离开。
城外两里处,灰衣老者勒住了马匹,对众人说道:“好了,现已出城,我就不多送了,各位后会有期。”他的声音平静,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祝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