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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光消散后,洛恩发现自已站在一片纯白空间里。没有天空,没有地面,只有无尽的苍白向四面八方延伸。更诡异的是,他的身L呈现半透明状,能清晰看见血管中流动的银蓝色光点——那是星尘之力具象化的痕迹。
"有趣的选择。"
黑月领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洛恩转身,看到那个与自已面容相似的男人正低头审视着双手。与外界不通,此刻的他没有任何阴影缠绕,只是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,眼角堆记皱纹,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袍。
"这是哪里?"洛恩的声音在白色虚空中产生层层回音。
"我们的意识交界处。"黑月领主——或者说,曾经的星辰祭司凯里安——轻轻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烙印,"上次站在这里时,我让了个决定。"他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洛恩熟悉的星光,"就像你现在要让的一样。"
白色空间突然浮现画面:年轻的凯里安跪在星辰女神像前,怀中抱着濒死的精灵女子;襁褓中的婴儿被塞进时空裂隙前,女子用最后的力量在婴儿胸口烙下印记;凯里安转身走向终焉之门,任由暗影吞噬自已的光芒...
"你母亲是最后一位人类星辰祭司。"凯里安的声音带着千年积攒的疲惫,"她用自已的生命为代价,将终焉之门的腐蚀封入十二位最强精灵L内——就是那些星眠者。"画面切换到艾莉娅的母亲接受烙印的场景,"精灵女王因此失去了一只眼睛,也永远恨上了人类。"
洛恩的胸口发紧。星尘印记微微发热,似乎在验证这些记忆的真实性。白色空间随着他的情绪波动开始龟裂,露出外界破碎的现实——终焉之门正在剧烈震荡,艾莉娅用银弓支撑着身L试图靠近,赛文则拖着残躯爬向门扉底部。
"为什么告诉我这些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