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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墨握着染血的符文图,望着管家怀中的婴儿干尸,突然明白二十年前的悲剧远未结束。这把血纸伞不仅沾染着无辜婴儿的鲜血,更揭开了邙山镇隐藏百年的秘密——而他手中的虎头鞋,或许只是这场阴谋的冰山一角。当第一缕晨曦穿透薄雾时,上清宫的钟声沉沉响起,惊飞了槐树上栖息的乌鸦,也预示着更凶险的探寻即将开始。
第五章:血祭真相
王家大宅的铜环门扣在晨雾中凝着水珠,苏墨叩门的指节刚触到冰冷的铜面,门环突然自己晃动起来,发出哐当声响。张道长按住他的手腕,道袍下的桃木剑微微震颤,剑鞘上的七星纹泛着微光。门缝里渗出的不是晨光,而是粘稠如血的黑气,在青石板上蜿蜒成细小的溪流。
王老爷,我等有要事相商。张道长的声音穿透门缝,却如石沉大海。苏墨将耳朵贴在门板上,听见宅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,紧接着是压抑的啜泣,像困在瓮中的幼兽。当他再次叩门时,门吱呀裂开条缝,李管家面无表情地站在阴影里,他的右袖空荡荡的,袖口用黑线绣着朵枯萎的桃花。
我家老爷病重,不见客。管家的声音像磨过的钝刀,刮得人耳膜生疼。苏墨注意到他身后的照壁上,原本雕刻的麒麟送子图被人用墨汁涂改成狰狞的鬼面,滴落的墨汁在地面聚成小水洼,倒映着管家腰间悬挂的血玉平安扣——那形制与二十年前失踪的女婴襁褓里的信物分毫不差。
张道长突然欺身向前,指尖点在管家喉结旁的人迎穴。管家瞳孔骤缩,右手从袖中闪电般探出,手里握着把三寸长的骨刀,刀刃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婴儿指印。二十年了,道长还记挂着王家的事管家的笑声嘶哑,骨刀划破空气时,苏墨闻到浓烈的血腥味。
就在此时,内堂传来苍老的咳嗽声。让他们进来。王老爷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,带着久病的虚弱。管家收刀的动作顿了顿,袖中滑落半片褪色的虎头鞋——正是苏墨拓印符文的那只鞋底。三人穿过挂满白幡的长廊,廊柱上的朱漆剥落,露出底下暗红的底色,像极了凝固的血痂。
正厅中央,王老爷坐在轮椅上,盖在膝头的狐裘上落满白发。他面前的檀木桌上摆着副婴儿的银锁片,锁片上刻的本该是长命百岁,却被人用凿子改成了殇字。二十年前,我确实扔了个孩子。王老爷的手指摩挲着锁片边缘,那里有处明显的齿痕,但不是儿子,是女儿。
苏墨握拳道:所以李管家才......
他是孩子的亲爹。王老爷的声音陡然拔高,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,当年我夫人难产,生下女婴后就撒手人寰。我嫌女娃晦气,又怕绝了王家香火,就让管家把孩子扔到邙山......老人的肩膀剧烈颤抖,狐裘滑落在地,露出小腿上狰狞的伤疤,当晚我就后悔了,等赶到扔孩子的地方,只看到滩血迹和这半片虎头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