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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如注。
豆大的雨点砸在燕国相府的青瓦上,炸开无数朵浑浊的水花。屋檐下,二十三岁的沧溟羲垂手而立,目光穿透雨幕,落在庭院中央那株被雷电劈得焦黑的古槐上。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,在下颌凝成一道冰凉的水线。
“相爷到!”侍卫的唱喏撕裂雨声。
沧溟羲转身,看见燕国丞相田轸在侍从簇拥下踏入厅堂。这位权倾朝野的老人身着紫色蟒袍,腰间玉带嵌着七颗东海明珠,但沧溟羲的视线却死死钉在他眉宇之间——那里盘踞着一团凝如实质的黑气,形如垂死之蛇。
“溟羲啊,你观这天象如何?”田轸捋着花白长须,目光扫过窗外电闪雷鸣,“这场雨下了三日,黄河水位已涨过警戒石...”
沧溟羲袖中的无字书突然发烫。这本祖传的青铜封皮书此刻在他袖袋里震动,烫得他腕骨生疼。他强忍着灼痛开口:“相爷,此非天象之祸。”
“哦?”田轸挑眉。
“是命劫。”沧溟羲向前一步,雨水从额发滴落,“您眉间死气盘结,三日之内,必有血光之灾。”
厅堂里死寂得可怕。雨声忽然变得遥远,只有烛火在穿堂风中剧烈摇曳,将众人身影拉成扭曲的鬼魅。
“放肆!”侍卫统领“锵”地拔出佩剑,“妖言惑相爷,当诛!”